军人家风

军人家风

 来源:厦门日报            2019-04-23 14:59:00      字体大小:[大][中][小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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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父亲是抗日时入伍的老兵,1944年从山东老家跟随部队一路南下,参加了解放厦门的战斗。父亲的头部、肩部受伤,幸得战友拼死相救,得于生还。因当时的医疗水平有限,头部的弹片无法取出,那弹片伴随他终生。父母亲工作都很忙,我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保姆身边、幼儿园、机关大院散养式成长。

  父母很少给我们讲深刻道理,有时他们的教育方式还有点简单粗暴。但是,他们对党对国家的忠诚,为人处世正直、善良、节俭等品质深深影响着我们。记得“文革”期间,父亲被关“牛棚”,我去送饭,看到他的样子,眼泪就流出来了。父亲见状,急忙擦干我的眼泪,坚定地告诉我,要相信他是没有错的。那情景,几十年了,我都忘不了。

  父亲为人正直,脾气粗暴,容易得罪人。他不喜欢求人,不贪小便宜。记得他有个老战友姓孙,是物资局局长。在物资短缺的年代,能在物资局工作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。母亲让他去找老战友,希望能安排一个孩子到物资局上班。父亲推三阻四,实在被催得没法再拖,硬着头皮去找老战友。老战友相见格外亲,老孙叔叔备下酒菜,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老孙叔叔一直问父亲有什么事?父亲一直说没事。为孩子求工作的事,几次到了嘴边,就是说不出口。一瓶酒喝完了,父亲就回家,还被母亲数落一通。

  受父亲影响,军人情结一直深深地埋在我心里。当一名军人是我的理想。1970年,我16岁就到部队当兵。新兵连结束,本可以安排到内业条件比较好的单位当兵,后来被换到外业队,条件艰苦,要跋山涉水,风吹日晒。而那几年的测绘部队的外业生活,练就了我的铁脚板、强壮的体魄。2010年,我参加“重走红军路”,当时我是全队年龄最大的队员。从厦门徒步到瑞金,全程野外宿营,挑战极限,我没有给老部队丢脸,没有给自己丢脸。回厦后,我讲挑战极限的经历给我们单位行政内勤听,美女都听哭了。但这与父辈流血牺牲相比,又算什么呢?

  2001年,我儿子年满18岁,我就把他送到部队。“80后”正值青春年华,放弃都市繁华,到艰苦的海岛去当兵,很快从老百姓转变为军人,在部队的两年里两次获团嘉奖,还被评为“优秀士兵”。我很欣慰,我父亲也很欣慰,并多次给我儿子写信,鼓励他保家卫国,再立新功。

  我们一家三代军人,父亲身上军人坚强、正直的优良品质,自然而然成了我们的家风,传承下来,受益无穷。(蒋国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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